人工智慧崛起,預示了時代科技的進步,同時讓更多人回頭從地方認識傳統文化。近年宗教、儀式等民俗元素,也成為文學創作的新活水。《開著福音車徵廟公》作者浮果經常親身走訪廟宇、遶境等活動,並將田調經驗化為小說創作,讓他被稱為「進香系」作家。
近日浮果舉辦了一場線上分享會,吸引了大量對民俗文化感興趣的讀者。在這場分享會中,浮果分享了他在台灣各地進行田調時的趣事,而這些經歷也都成為他創作的靈感,包括參考台南百年香行「吳萬春香舖」為雛形寫成的《花後香房》、訪談道士寫成《一生懸命地藏王》。
細數創作歷程,浮果不斷強調親自走進地方對創作的重要性,「真的做過扎實田調,寫下去的文字感覺特別踏實。」
七月中浮果受邀參加一場講座,這場由鏡文學與松菸誠品主辦的「小說家的靈感萬事屋 III ——我從宗教民俗取的經」,由浮果與鏡文學出版部編輯王君宇進行對談,分享《開著福音車徵廟公》的創作緣由。
《開著福音車徵廟公》的「主神」是池府王爺,與浮果童年就常出入宮廟的兒時記憶互相呼應,小說表面上是一場遶境公路之旅,實際上呈現出神與人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與連結,而小說中的重要角色與情節,也脫胎自浮果的父親。
分享會上,浮果感性提及篤信池王爺的父親,一生只求過池王爺兩次,一次是祖母病危,一次是罹癌母親彌留之際,讓他對於信仰、求神問卜有了不同體悟:「信仰是一種需求。」
田調不只在鄉間,也在病榻旁。前幾年母親罹癌展開漫長治療,「陪病是漫長的田調。」浮果細數陪病的痛苦歷程,無意間擊潰台下讀者淚腺。從民俗儀式到人生修行,浮果選擇直面以對,母親過世之後,他到荷蘭出差時突然閃過念頭:「我應該寫小說紀念媽媽。」也因此有了《少女的林布蘭》的誕生。
在現實生活中,母親是個害羞內向的人,但透過虛構的小說《少女的林布蘭》,浮果讓媽媽化為一個說走就走的角色,毫無畏懼前往海外旅行。過世的母親,在小說中重新為自己勇敢了一次。
自律甚嚴的浮果透露,仍馬不停蹄繼續田調與創作,也很歡迎有更多公開分享演講的機會;近日更展開電子報企劃〈搓生活的角質,捏一顆臭藥丸〉,內容將分享田調趣事、創作甘苦、生活雜談,以及與不同創作者的對談,邀請更多讀者一起用文字為生活去角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