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前在台灣成功發展的泰國籍網紅-娘娘 Alizabeth 於社群網路發表一影片,採訪護家盟代表張守一先生。娘娘廣為人知的形象是:公開出櫃的跨性別人士、跨越二元性別及體態單一審美觀的代表人物,也曾受邀到同志大遊行舞台演講,為 LGBTQ 族群所擁護的 diva。在此影片公布後,原於 youtube 有超過 60 萬粉絲追蹤的娘娘,粉絲數於數日內降至20萬。跨出同溫層與立場對立的對象對談可以創造話題、帶來聲量,但最終掉粉、影片下架、道歉收尾,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?
因娘娘平台影片下架,提供轉發的訪問影片連結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qNBu7Azm87g
為同志發聲的網紅—小威,於娘娘片發布後數日也公開了一影片回覆,他在片中提到以下重點:
- 娘娘和張先生的對話不成立,因為雙方沒有交流,在影片裡娘娘只是微笑點頭做筆記
- 沒有曝光是壞的曝光(No Press is Bad Press),娘娘及她的團隊為反同團體提供了免費、高質感及高流量的曝光
- 不合時宜,在經過同婚公投一役後,LGBTQ 們才透過時間漸漸療傷,護家盟主張的一男一女婚姻制度,同志們已從小聽到大,不斷被批判自己不正常,在2021年的現在,實在不適合再一次戳痛同志們的傷疤
- 娘娘的經紀公司或許與反同團體有關係
小威回應影片連結:https://fb.watch/7T5_BEk1Vo/
娘娘的影片發出時,已有許多網友留下失望留言,但那幾日娘娘表示她要跨出同溫層、實踐聆聽非辯論,並要實在無法看影片的粉絲去其他影片幫她衝流量。在小威影片推出的隔天,娘娘則道歉並下架影片,經紀人也表示經紀公司背景沒問題。我們不知道下架與小威的影片是否相關,但經紀公司的操作計畫確實不奏效。在此事件中觀察娘娘團隊操作及網友、其他名人回覆,我們可以推知以下觀點。
- 「人物設定」即為品牌形象,也是粉絲願意支持網紅的主要原因,需要仔細維護。娘娘人設的其中一個重點是犀利,她常在影片中怒吼,要別人管住自己的嘴巴,”去死”則是她的常用語。但於此影片中,張先生表述的是和娘娘完全相反的立場,她卻放棄了她的犀利,別提辯論,連回應都很少。這舉動帶給網友負面感受,許多網友留言 “對於不喜歡的事物直言不諱,但這次只有唯唯諾諾的應聲”、” 平常娘娘這麼嗆辣,罵台灣人罵廠商罵一堆;但遇到歧視同志的惡人變成溫順的小貓是怎麼回事?” 品牌形象需要時間建立,人設崩塌只需要一個事件,這個事件讓娘娘在 youtube 頻道掉了超過 60% 的粉絲,可說是很昂貴的一堂課。
- LGBTQ 及性平議題是一需謹慎操作的話題,對談很好,但多數網友不會接受一言堂,尤其在已是支持跨性別網紅的平台,多數粉絲本身就有立場。如果娘娘已經選擇要聆聽不辯論,那麼訪談規劃上若能再加入一平權代表,就能避免只為單一立場打廣告/製造聲量之嫌。
- 網路世界沒有秘密,娘娘在表示不理解護家盟後,被網友起底碩士論文主題也是同志相關。雖然在邏輯上沒有直接的關聯性,但在台灣唸研究所、參與同志大遊行的經歷,讓網友不買單娘娘自述的起心動念。前些日子被網友翻出證據推翻人設的網紅 NanaQ 事件,也讓我們看到了網友福爾摩沙的精神與能力,當然沒有任何網紅或名人能讓所有人買單,但針對敏感議題發言可要經過深思熟慮。
在自媒體的世界裡,流量代表了收入,為了衝流量安排對立的議題操作,是很多頻道會嘗試或是安排的手法。許多支持民主的網紅都拍過與小粉紅對話的影片,他們或許會保持禮貌、收一點稜角,但民主的立場不會動搖。這次的娘娘與護家盟事件,或許已在影片下架、道歉後落幕,但失望的粉絲不知道是否會回頭訂閱。我們看到了娘娘因為沒發表自己的立場收到的反對聲浪,是否真的沒有曝光是壞的曝光? 沒有立場則是立場動搖? 在退讚只是一個按鈕的現在,網紅的品牌形象可是要更小心維護。